2021年10月9日星期六天气:晴
深夜降落在西昌青山机场,走出大厅时,寒凉的夜风不禁让人打起了寒颤。可就在登机前的几个小时,宁波闷热的长夏,还依旧让人浑身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,空调还是救命神器。等车闲聊的时候,众人都在感叹,大凉山的秋意足够给劲。漫长的飞行,跨越河山万重,见证四季变迁。
结束短暂的国庆假期,逃离宁波的长夏,再次回到越西,这里的气候,会让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。越西的早晨,是从湿漉漉的喇叭声中醒来的。一夜秋雨,冷得行人都不见了踪影。只有不时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响,和某处临街店铺拉开闸门的轰隆声,让整个雾气弥漫的县城具备了某种勃勃的生气。
待到雾气退散,从县城望向远山,散落其间的村庄炊烟袅袅,慢慢升腾又慢慢散去,笼在半空中与山顶的云雾相接,使人分不清楚,究竟是云落下来变成了炊烟,还是相反。村庄之外的林木彷徨寂寞,冷音萧瑟,生出坚韧的风景,像极了大山里的人们。
“蜜橘蜜橘,10元钱3斤,甜得很。”集市里水果摊卖橘子的叫卖声,我至今仍把它当做秋天到来的讯号。去集市采买的时候,可以看到农户抱着自家养的鸡,等待买主进行交易。熙熙攘攘的人群,大多背着大小不一的筐筐,装猪肉、装鸡鸭、装果蔬、装菌菇,犹如回到年少时的赶集场景。
秋天也是越西人收获的季节。秋收过后,越西人院子里到处都能看到黄澄澄的玉米棒子,这抹灿灿的黄色,像温暖的秋阳,还带着淡淡芳香。而在经过七月的风和八月的雨后,越西的苹果在秋天也红艳艳坠满了枝头,细尝之后,每一口都藏着秋天的味道。宁静的小县城,还有最宁静的蓝色苍穹,被秋雨洗刷过的天空,蓝得像一汪海水,几朵飘悠悠的白云,洋洋洒洒地点缀在天空,像一个美妙的梦。
当秋天默无声息地洒在小县城洁净的阳光里,蓦然回首,横断山脉的莽莽群山透过层层叠叠的褶皱,把美丽的姿容定格在了黛色的天际之间。我们共同吹着来自太平洋的海风,也共同分享着这一份秋日的舒爽。
记录人:全媒体中心王涛,发自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越西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