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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江北电子报(总第 923 期)

草入诗画中
/   江北新闻网  03-01 16:45

金建楷


    小草很有幸,迈入大雅之堂,融入诗画之中;小草很伟大,生命永不折,成长无尽期:
    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。
    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
    白居易的《草》诗,既写出草的生长规律、又颂扬它的不屈精神;野火纵然肆虐,也无可奈何!
    由于诗人把草的特征和人对自然的真情实感巧妙地结合在一起,使《草》具有很强的艺术魅力。超越时代,流传千古……在历史上,每当新生事物和力量、冲击压制、顶石破土而出、蓬勃兴旺发展的时候,人们就自然地想起《草》诗,胸中涌起了激情!
    “草长莺飞二月天”(高鼎《村居》)小草的萌长竟同黄莺飞舞作伴,它作为春天的使者,伴随着“踏青”的节奏来到了人间;小草的萌发又与青春的焕发结友,它是向荣的象征。
    韩愈的《早春》有“草色遥看近却无”的诗句,表现了艺术描写中那种似有若无、恍惚朦胧之美的景趣。那么为什么“草色”只能是“遥看”呢?那是由于春雨滋润,细草萌生,远远看去,已有绿意;走近了反而看不出了。像当今的动态摄影一样,留在纸面上的形象,因变得轮廓模糊反倒构成一种朦胧美,使气韵更生动。难道你没有感受到“草色”给你一片新绿的愉快之外,还饱含着它在如酥细雨中旺发茁长的生命力吗?诗人认为那初春的草色,近看无,远看有的迷离之景,是最美的风光,比胜浮华的“烟柳”,给人以希望和启迪!小草是属于春天的。韩愈又在《晚春》一诗里说“草树”最“知春”。它早就敏感地为大地唱出泛绿的歌谣!   
    南朝·宋·谢灵运的《登池上楼》有两句颂草的诗,更为人们所称道:
    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。
    这两句诗写出池塘岸边长出春草,园中树上换了鸟鸣(春天的黄莺代替了冬天的鸦鹊)。诗句“造语天然,清景可画,有声有色”(谢榛语)这在当时一片绮丽萎靡之声中更显得异常清新。所以历代诗人给以很高的评价。金代元好问说:“池塘春草谢家春,万古千秋五字新”;宋代吴可说:“春草池塘一句子,惊天动地至今传。”诚然,“万古千秋”“惊天动地”的话,似乎颂得太过分,但如此美妙的诗句也不能蒙受奸佞小人的污秽!据《寒窗杂录》载:当时有人捕风捉影地评诗说:“‘池塘生春草’喻王泽竭也;‘园柳变鸣禽’表侯将变也。”用牵强附会的方法,影射谢灵运要“造反”,其用心何其毒也!联想在特殊年代里,有过与“历史相似之处”不禁感叹唏嘘!
    还有“出关见青草,春色近东来”(岑参《送杜位下第归陆浑别业》);“雨中草色绿堪染,水上桃花红欲燃”(王维《辋川别业》);“委翠似知节,含芳如有情”(梁·庾肩吾《咏长信宫中草》)“委翠”指青草,写出草如人,有得宠添进之意;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”(孟郊《游子吟》)诗恰比游子之心蒙受母爱的光辉温暖。它知难而前,锐意进取,冀报恩于万一,给人以奋进和鼓舞。
    现代老诗人臧克家说得好,你看吧,“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,到处是青青的野草。”大文豪鲁迅就用“野草”作为书名;一位当代作家,为了表示自己的谦虚,不也是用“小草”作笔名吗?
    说来正巧,正当笔者即将完稿的时候,电视机传来赵本山幽默的唱腔:“没有花香,没有树高,我是一株无名的小草……”